<向中国人脱帽致敬>中,教授是如何根据”我”的回答不断提出新问题的?
来源:百度知道 编辑:UC知道 时间:2024/05/16 07:58:24
就是根据对话的进程随机应变的
向中国人脱帽致敬
钟丽思
“依我之见,如何使中国尽早富强起来是他最迫切需要考虑的。”
记得那是12月,我进入巴黎十二大学。
我们每周都有一节对话课,为时两个半钟头。在课堂上,每个人都必须提出或回答问题。问题或大或小,或严肃或轻松,千般百样,无奇不有。
入学前,前云南省《滇池》月刊的一位编辑向我介绍过一位上对话课的教授:“他留着大胡子而以教学严谨闻名于全校。有时,他也提问,且问题刁钻古怪得很。总而言之你小心,他几乎让所有的学生都从他的课堂上领教了什么叫做‘难堪’……”
我是插班生,进校时,别人已上了两个多月课。我上第一节对话课时,就被教授点着名来提问:“作为记者,请概括一下您在中国是如何工作的?”
我说:“概括一下来讲,我写我愿意写的东西。”
我听见班里有人窃笑。
教授弯起一根食指顶了顶他的无边眼镜:“我想您会给我这种荣幸:让我明白您的主编是如何工作的?”
我说:“概括一下来讲,我的主编发他愿意发的东西。”
全班“哄”的一下笑起来。那个来自苏丹王国的阿卜杜勒鬼鬼祟祟地朝我竖大拇指。
教授两只手都插入裤袋,挺直了胸膛问:“我可以知道您是来自哪个中国的吗?”
班上当即冷场。我慢慢的对我的教授说:“先生,我没有听清楚您的问题。”
他清清楚楚一字一句,又重复一遍。我看着他的脸。那脸,大部分掩在浓密的毛发下。我告诉那张脸,我对法兰西人的这种表达方式很陌生,不明白“哪个中国”一说可以有什么样的解释。
“那么,”教授说,“我是想知道:您是来自台湾中国还是北京中国?”
雪花在窗外默默的飘。在这间三面墙壁都是落地玻璃的教室里,我明白的感觉到了那种突然冻结的沉寂。几十双眼睛,蓝的绿的褐的灰的,骨碌碌瞪大了盯着三个人来回看,看教授,看我,看我对面那位台湾同学。
“只有一个中国。教授先生,这是常识。”我说。马上,教授和全班同学一起,都转了脸去看那位台湾人。那位黑眼睛黑